文│景在平
柴可夫斯基的芭蕾舞剧《天鹅湖》上演百年来都是在蓝色的湖面上浮动着白色的天鹅,主色调都是以蓝村白。蒙特卡洛芭蕾舞团却一反常规,“黑白颠倒”,将紫剧中的黑天鹅和夜魔王一干角色变成了主角,使整个芭蕾舞剧由原来的轻盈蓝白变成了浓重的一团墨黑。再通过演员们的芭蕾舞动作和黑色调的舞台背景设计,使整个舞剧象极了一幅灵动的浓墨写意书画。在这大写意书画中,柴可夫斯基挥洒的是“执白守黑”,蒙特卡洛挥洒的则是“执黑守白。”再有甚者,马修伯恩更是一不做二不休地将老柴的天鹅少女们全部换成了肌肉猛男,他用雌雄颠倒的逆向思维将王子和男天鹅的爱情故事演绎得声色圆满,收到了惊世骇俗的辉煌效果。三者两比,蒙特卡洛玩的是“黑白颠倒”,马修伯恩整的是“阴阳倒错”;柴可夫斯基修的是“负阴而抱阳”,马修伯恩练的则是“负阳而抱阴”。
艺术上这些逆思的成功范例启发自己逆思到科技界应用逆思的成功经历。众所周知,著名科学家爱因斯坦的主动脉瘤在一九四八年经历了一个开膛破肚和用凡布包裹的大手术,其思路是期望能“以表固里”,防止动脉瘤破裂。到一九五五年其动脉瘤还是突发破裂,并最终导致了爱翁的不幸仙逝。结果是“表不固里”。后来随着材料学的不断成熟,才设计出了用人工血管置换主动脉瘤的手术,可算是达到了“由表及里”。但由于其仍需全麻输血和开膛破肚,年老体弱的患者仍难以耐受。这就急需转换思路和设计出创伤更小且更安全有效的手术方法。我们用“倒转表里”的逆向思维,创用了主动脉瘤微创腔内隔绝术。即将人工血管压缩到一根细管鞘中,经穿刺大腿根部的股动脉,将人工血管输送到动脉瘤中央,再将人工血管从细管鞘中释放出来并将其锚定在动脉瘤两端,这样就隔绝了高速高压血流对动脉瘤的冲击,从而也就根除了其破裂的后患,达到了彻底治愈的目标。以穿刺取代了开刀,同时避免了全麻输血和开膛破肚的巨大创伤,达到了微创治疗的目的。从而最终实现了“以里固表”和“中得心源”。
《天鹅湖》创排中从“黑白颠倒”到“阴阳倒错”,动脉瘤手术创新中从“以表固里”到“以里固表”,其成功都得益于逆向思维。艺术创作和科技创新,都是“意翻空易奇,思行逆斯绝”。此意此理,中外相通,古今相通,文理相通。
(作者单位:第二军医大学附属长海医院血管外科)
(书画作者:景在平/书法释文:畅怀山中佛悦桥,逸神谷里禅乐河)